▎命债
怀二胎给发现后
我被押到卫生院
绑在手术台上
医生一只手举着引产针
另一只手在我肚皮上摸来摸去
摸到胎儿的头了
一针下去
“啊～”
疼得我撕心裂肺
尖叫
躺着
等
死婴出来
我的肚子开始隐隐作痛
越来越痛
越痛越凶
捱了几个小时
死婴才生下来
我整个人
快要死了
如果当年给计生办的人送点钱
医生的针打偏点
不打在娃儿头上
生下来
今年也快30岁了
我也不会拉命债
现在一到阴雨天
一身青痛
▎小区狗事
“你去嘛
不要命了！”
看到自家的狗狗
屁颠颠的
疯撵小区里那只小母狗
隔壁王孃孃急得
大声吆喝
我笑了：等它去嘛
狗也需要爱情
她说不是
检查它有心脏病
不能激动
累不得
还有
它包皮裹得太紧
弄
也弄不进去
▎我又有点相信爱情了
站台上
两组动车
嘴对嘴
亲在一起
到终点
也不会
分开
▎祖国
一大堆好吃懒做的
儿女
挤在她的肚皮上
争奶吃
▎他说
自从那天
亲眼看见上面来的老大
上厕所屙尿
腆起个肚皮
一秘书弓身上前
解开老大的裤带
另一秘书
小心翼翼
掏出老大的鸡巴
刷刷刷
刷刷刷
再轻轻
抖几下
……
他就发誓
一定要做官
做大官
屙尿都不用自己
掏鸡巴！
▎做手术！！
早上刚到办公室
公司的孙会计就来找我
说要请几天假
她妈住院了，检查结果出来
医生喊立即做手术
我问你妈好大年纪
她说80岁
我说我多句嘴
80岁的人了
最好是保守治疗
莫做手术
她说医生说了
不行！！
必须手术
不然……
回家后我把此事讲给儿子听
告诉他：如果我80岁后
病危
医生喊做手术
坚决不准同意
花一大砣钱
人遭罪不说
还不一定保得住
不手术
老子说不定还
可以多活几天
几个月
几年！！
儿子说：还早得很
我就没想过
要给你做手术
▎梦
一对双胞胎
趴在我胸口
含着我乳头
咂啊
咂
真的是吃奶的力气
咂得我扯起扯起痛
他们的父母
还站在床边
加油加油喊个不停
他们跟我
没有一点
血缘关系
▎悲哀
“半个月过去了
《君儿读诗》才预定了29本”
君儿在朋友圈感叹：
“如果31日达不到80册
就不出了
钱款全部退还……”
我留言道：
“说啥好呢？君儿应该不只选了
29个人的诗吧？
悲哀！”
▎香水
上午去区*务中心办事
走进电梯
一股以前非常熟悉的欢场女孩身上
的那种香水味儿
马上将我包裹了
电梯里没其他人
香水味应该是上一个女乘客留下的
她的身材好不好
漂不漂亮
妆一定化得很浓
穿着性感……我脑子里
放着电影
22楼很快就到了
出电梯时
下意识抬起手
闻了闻袖子
生怕香水味沾到了衣服上
幸好是在外面办事
不是回家啊
▎不怕了
刚才刷微博才晓得
今天我出门穿的这个意大利品牌
FlLA
早就是中国人的了
而且用的是*棉
心里
一下子
有了
安全感
▎角色
深夜一点半，送伊沙回家后
半天没找到酒店
最后在西影厂附近落脚
问前台：这么贵
明天能不能给我介绍
一角色
答：不行，我们不是
一个单位的！
▎白教授讲的一个故事
5.12大地震那天
医院十二楼手术室里
正在为一个孕妇做剖腹产手术
就在肚皮被划开的那一刻
地震发生了
整个手术室都在摇晃
墙柱咔咔直响
器械掉得满地都是
守在手术室外的家属
吓得全跑了
但手术室里
医生护士没有跑
也莫法跑
孕妇的肚皮已经划开
孩子还在肚子里
他们跑了
娘儿俩都得死
当他们硬着头皮
做完手术
抱着孩子
逃到楼下的时候
所有人的
腿
一下子都
软了
▎伊沙说
1
如果你要走后门
找我在我编的年选中选一首你的诗
我也做得到
一本书中
插一首两首差诗
很正常
但要我为这首诗写评
尽管只有三、四百字
我在心里
过不了自己的关
无论如何
都写不出来伊沙说
2
“今天3月26号
也是海子忌日”
在昨晚的“长安诗人今何在”诗会上
伊沙说“不管我
喜不喜欢海子
还是海子喜不喜欢我
如果他在天有灵
我想
他肯定也希望中国诗歌
越来越好
不要死在他身上”
▎好人好报
一个人
天天都在做有利于他人的事
天老爷是看在眼里的
比如新诗典
十年不休
每天推荐一首其他诗人的诗
这就是一件功德
诗神自然眷顾
伊沙
已经写下两万多首诗
出了本书
▎拍马屁
有个人看了我写伊沙的那首诗后
私我：“拍马屁！”
我回他：“我也想拍拍你
可你的屁股
长到你脸上的！”
▎墓园随想
今天去九龙山扫墓
望着墓园围墙外面一大片一大片
厂房和建设工地
忽然觉得
城市扩张得好快
这样搞下去
真的是
离死不远了
▎屙不起
纸都拿去印钞票了吗
新闻里说
擦屁股的卫生纸也要涨价了
明天起，一天一次
大便，要两天一次
三天一次！！！
▎上班
六点钟被尿憋醒
上了个厕所
就又倒转去睡了
梦里我还在上班
得等那边下班后
才能起床
再去这边上班
▎吉兆
午睡起床
第一反应
就是把两个脚板
扳到鼻子下面
闻了闻：“还好
不臭！”
刚才梦里
上厕所
那种破旧的老公厕
不小心
踩了两脚屎
我是又刮又揩
急得跺脚
莫非真的要走
狗屎运了
▎梦中问答
“师傅，每过一阵子
你就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几亿子孙
算不算破戒呢？”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爱
女儿要去旅游
送她到机场
我边从车上给她拿行李箱
边对她说
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莫乱跑
每天记到打电话……
她说晓得了
你就不想抱一个吗
我要出去一周
我赶忙走过去
将她一把拥在怀里
说了一句
“爸爸爱你！”
▎球说书
于二当年开了一个书屋
取名“求索”
他的几个朋友
有事没事都爱去书屋
找他吹牛
海聊起来
常忘记做生意
一天
一个顾客选了几本书
在收银台
喊了半天
于二才过去收钱
顾客也是熟客了
跟于二说
你这书屋
不该叫“求索”
该叫“球说书”
注：四川话，一个人说空话、说无关紧要的话，就叫“球说书”。
▎清明
樱桃的眼睛
都哭红了
▎大上海
“上海的90后成亲子鉴定主力*了
4个孩子中就有1个不是亲生的……”
我问刚从上海回来的马总
网上流传的这个事是不是真的
马总说不是网上说的那样
上海人喜欢做亲子鉴定
而是现在上海
小孩上户口
都要提供亲子鉴定证明
上海户口福利好
想的人太
多
他儿子是上海千人计划
从海外引进的人才
去年给他孙儿上户
也做了亲子鉴定的
他儿在徐家汇万买的一套房子
今年要卖万了！”
▎怪兽
小区里
旧衣服回收柜越搁越多
*的绿的蓝的
排成一排
蹲在路边
有的是某机构的
有的是某公司的
也有某某慈善基金会的
每次经过
我都会感叹：好时代啊
做公益的人真
多
后来看到报道
说收旧衣服很赚钱
一个小区一个
放上个回收柜的话
一年能赚万
后来再看见
它们已是一头头呲牙咧嘴
的铁皮怪兽
流着哈喇子
瞪得我
心惊胆战
▎我买了一本17年前的新书
今天收到快递送来的《傅立特诗选》
随手翻了翻
发现这本九点九成新的诗集
年出版
印数
我心里默了一下
哇！
十七年前的
书店库房的保管工作
做得真好
▎隔
他跟她在一起的时间
比她老公还多
她仍然不算他的女人
每一次
她都要他
戴
套
他们始终
隔着一层
▎老家
轻工业打饼子
重工业砸石头
三产业开茶馆
在老家
除了县委县*府大楼里的人
好像还有事做
年轻点的
都跑外面打工去了
几爷子
一天到晚扯起喉咙
吆喝振兴县域经济
拿啥来整
没有产业
整个球啊！
▎组织鉴定
天津市*协前副主席武长顺
除包养4名警花外
还与一女艺人和多个女大学生
非法同居
先后生育了9个私生子
他被调查后
“经组织鉴定
这些私生子中
只有3个
是他亲生的……”
▎作对
4月9日，有游客称
在三亚大东海一餐厅吃海鲜被宰
海胆蒸蛋只有蛋
没得海胆
有关部门调查后
说：当季本地海胆汁多肉少
未发现掺杂掺假
抖音里一个叫
保罗在三亚渔猎的认为有关部门说的不对
他跳进海里捞了两个海胆上来
拿起一块石头
敲开一个海胆，惊呼
“有呵有*呵！”
又敲开一个
“有*的！*色的都是海胆”
然后他说“这证明了什么？
证明三亚的海胆都是有*的
肉多……”
他为什么要跟有关部门
反起干呢
▎告诫
一个朋友说
一个父母都在外面打工的孩子
经常在班上
挑衅他儿子
这孩子
又打不过他儿子
他知道后
告诫儿子
不要和这样的孩子接触
更不能交朋友
这个群体
人渣
多
▎我儿说
如果派我去参加两会
提案肯定是：
不生娃儿的按时退休
生一胎提前五年退休
生二胎的
提前十年退休
还有
随便那门动员
打死老子
都不得生三胎
▎梦
伊沙一边掰馍
一边跟我说
“到长安
早餐最好是来一碗羊肉泡馍
酒店里的饭
没有长安的味道”
▎约
严小妖
我到贵阳了
你在哪里
晚上有空
请我吃酸汤鱼
我买单
我认识的
贵州诗人
只有你
买过我的诗集
我要感谢你
▎贵州
见过车窗外
石头和庄稼混长在一起的坡地
我才知道
什么叫瘦骨嶙峋什么叫
贫瘠
什么叫见缝插针
▎早餐
“还是在武汉幸福呀
一碗热干面
只要五、六块钱”
早上陪我吃牛肉粉的小王
是从湖北到贵州来的
他说“不管粉还是面
贵阳没有10元以下的早餐
这里工资不高
消费高啊！”
▎好奇
可能是上车后
我一直都抱着这本书在看
乘警走过来
俯身问我
“你看的什么书”
我也好奇他
问我，把书举起说
“诗，你看不看一下”
他盯了几秒钟
什么也没有说
就走了
▎方便
出高铁站
打车回家
途中司机跟我说
哥老倌
前面加气站我去上个厕所哈
憋不住了
我说没问题
实在憋不住
你就路边停一下
去给树子浇点水
司机说谢了哈
现在还早
晚上十二点后
可以这么解决
▎亲上加亲
我现在的女友
是我儿给找的
他老丈母那边的亲戚
我儿说，你一个人
又没跟我们住在一起
万一有啥子事
至少要有个人给我打电话吧
你马上60岁了
有人帮你洗衣做饭
还挑啥子
阿姨是亲戚
知根知底
我们放心
▎读侯马《情况》有感
见侯马在诗里说
新诗典是他搭上的自救之舟
深有同感
新诗典何尝不是我的自救之舟啊
年母亲病逝
年走路摔跤骨折
被离婚……
不是遇见口语诗
遇见新诗典
找到了一个情绪发泄的出口
找到了快乐
今天赵大爷
肯定就是一个糟老头
了
▎生活不够
“你再换个老公吧
你看你写的爱情小说
一点都不精彩”
一个女作家
给另一个女作家
建议。
▎真爱
离婚时
前妻死活不同意女儿跟我
一年半后
又叫我把女儿接回来
说让女儿和我生活在一起
父女才会有感情
当时我也没多想什么
心里还有些感谢她
前几天刷抖音
无意中
看到几条她发的视频
她又找了男友
亲密无间
开心幸福
她说她找到了
真爱
▎贱皮子
疫情以来
公司地下停车场
入口处
都站着一个保安
脸蒙口罩
手拿测温枪
给车上的人
测体温
以至于每天上班
我一到入口
就条件反射
主动摇下车窗
把手伸出去
这周开始
入口处没人了
也不测体温了
还真有些不
习惯
▎梦想
伊沙在群里发布了
新诗典十年大奖的各项荣誉后预告
“下次大评，十五周年”
我跟了一句
“争取进入前50名”
伊沙回复
“新诗典的任何荣誉都是你拿好诗
拼出来的
重如千斤！”
我随即查了下全球中文诗歌实力榜
如果这5年内
我能够写出10首以上的诗入典
就有机会
拼进前50名
▎玩笑
晩上吃烧烤
我跟老板说
你的店位置好呀
派出所就在对面
给你保驾护航
老板苦笑
上个月我才被偷了一回
只是小偷怪
五粮液没拿
抽屉里的几百块零钱
拿走了
警方调监控发现
一个瘦精精的年轻人
戴着帽子和口罩
早上五点
撬开卷帘门进去
几分钟就出来了
我说这小偷聪明
怕拿多了你心痛
追到警察破案
他遭抓
▎天网恢恢
烧烤店老板说
昨晚上他的生意特别好
12点过了
又来了两桌客人
喝到高潮
竟然唱了起来
他一高兴
拍了一个抖音发出去
没想到
一会儿城管就来了
说占道经营
噪音扰民
勒令立即停业
他偷偷问其中一个认识的
兄弟伙
人家说
哥，你拍啥抖音嘛
不打自招
我们不来都不行
▎好生意
我家小区附近
有一所学校
全日制从小学到高中的那种
这些年来
在它周围
卖教辅和试卷的小书店
越开越多
生意好像都不错
没见哪家
垮过
▎娱乐圈
冯绍峰*离婚了
他们在一起刚好三年
他们那个小区的物业
说
冯绍峰买这套豪宅时
花了3个亿
选房时带的是倪妮
装修期间变成林允
入住又换了*
……
3个亿
换三个女朋友
不多
多乎哉
不多
也
▎老师爸爸
年3月9日这天
安徽蒙城一中学九（5）班的童老师
跟往常一样
走进了教室
发现黑板上
同学们给他写了这样一段话
“亲爱的童老师
就要中考了！感恩你从早到晚的陪伴
我们大多数都是留守儿童
请允许我们
叫你一声爸爸，好吗”
童老师泪光闪闪
什么也没说
拿起粉笔
在这段话旁边写下“同意”两字
还在“同意”后面
打了三个大大的感叹号
然后转身
望着他的学生
用衣袖
擦了擦眼睛
“上课！
同学们！”
赵克强喜欢就赏赵大爷几个散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