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简称老乐)
颈椎病是程序猿常见疾病,而且有越来越年轻化的趋势,老乐前期突发颈椎病,情况还挺重的,足足折腾了两周才缓解点。这里就把发病和治疗的亲身经历给大家分享下,另外我还专门收集了些颈椎病病因、预防和治疗的方法等,希望大家有则借鉴、没则预防。
一、发病,打针
病来如山倒啊,老乐9月初的一个周六,上午做了一次GPUCUDA编程演练训练营,下午把训练营的课程和内容根据学员反馈的情况做了一些校正和调整,对并行计算中CDG(计算依赖图)设计的数学归纳法思想做了些调整,忙到下午5点多,还有些示例代码没补充完。正在兴致盎然之际,突然觉得头、脖子、腰都有点疼,心想坏了,可能感冒了(因为前面感冒也有过关节酸痛的情况),考虑到第二天要去深圳出差,就决定回家休息。
打车回到家里,还是没有好转,但是这时候头疼、脖子疼都觉得还能忍受,就没当回事,吃了晚饭,还特意喝了点姜汤,打算驱驱寒。饭后,打开电脑准备继续补充代码,突然觉得脖子像断了一样,脖子特别酸痛,很僵硬,很像落枕的感觉,但是比落枕的时候疼的多,头转动到哪个方向脖子都巨疼,不仅是脖子周圈,而且脖子横切面也很疼,脖子上一点力都用不上,感觉脖子不能撑住头了,这时候,根本不能坐着或站立,于是赶紧躺下了,头的重量由枕头承担后,脖子的疼痛立马觉得缓解了很多,人也觉得舒服了很多。但一旦坐着或站立,头需要脖子支撑的时候,那种感觉又上来了,当时根本没有想到是颈椎病,只是认为这是严重的落枕而已,估计睡一觉就好了,另外,咱也不能被这点小病痛压倒不是,还是坚持硬挺着脖子去外面散了个步(走了一万多步),回来就睡觉了,一躺下脖子疼痛就缓解了,老乐初步判断脖子明天不能说痊愈吧,至少能缓解很多,于是决定第二天下午正常出差并提前收拾好了行李。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第二天一起床,坏了,脖子疼的比昨晚更重了,这时候老乐还是觉得是落枕,考虑到下午要出差,医院处理下,弄点止痛药啥的,能缓解就可以。勉强吃了点早饭,打医院,医院问讯处,接待的护士也不知道落枕要看什么科,推荐了一个骨科,到了骨科看诊的地方,归归,排队,而且是排很长的队。这时候老乐已经不能站着,甚至正常坐着已经不可能了,排队的时候我开始琢磨,反正要看诊的时间还早,我应该遍历一下所有姿势,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种稍微舒服点的,于是开始一个姿势一个姿势的试,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发现坐着椅子上,腰弯下来,头尽量和地面保持平行或者尽量小的角度,这个时候脖子不用垂直支撑着头,疼痛明显缓解很多,于是我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周围的病友和家属都以差异的眼光看着我,但是我管不了这么多了,也没心情管了。终于等到我看诊了,我慢慢从椅子上起来,弓着腰,耷拉着头(这个姿势很像猩猩走路的姿势,猩猩:俺们的脖子很壮实的)
走进诊室,医生也吓了一跳,说腰伤这么重(这种姿势医生都认为是腰疼,医院医生也是这么认为的),我说是脖子疼,他在脖子上捏了下,说应该不是骨头问题,你拍个颈部片子看看吧,要打封闭针,我挪着猩猩步交了费,拍好片,并拿了封闭针的药,医生看了片子,再次确认不是骨头的问题,初步判断是肌肉痉挛,然后说打封闭针,一个护士拿了一只有着特大针头的注射器交给医生。
我不仅有点好奇,不是护士打针吗?前面一位老阿姨腿上打针也是医生亲自打的。看来这里骨科打封闭针都是医生来打,护士只是协助,不知医院这样。医生看了看了一堆我带过来的药剂,跟护士说,哎呀,麻药太少了,这个病人情况要两倍,我一听要这么多麻药吓坏了,忙问大夫什么情况,我印象中做手术才需要麻药啊。大夫很随意的跟我说,没事不疼。我一个医生同学告诉我,医生说的不疼就是很疼,医生说的疼就是疼死。但是现在已经这样了,骑虎难下,想逃也来不及了,反正脖子很疼,打就打吧。医生用手按我的脖子,然后用力压,找了几个我觉得最疼的点,用他的指甲划了几道叉(我当时觉得不太卫生,为啥不用专用的笔来划呢),然后涂了涂碘酒,每个叉的交叉点上打了一针。针打进去的时候很酸,推药的时候很胀,同时有一种肌肉撕裂的痛,我咬牙忍着,针估计打了2-3分钟(事后看表),当时确觉得过了很长时间,突然想起了一个室友说过:快乐总是很短暂,痛苦都是很漫长,身临其境后觉得很有道理。共打了5针,脖子背门上下部打了2针,中部打了一针。打完5针后,医生有点得意的说,好点了吧,你动动看,我站起来试了试,感觉没啥变化,心想封闭针效果应该很明显啊,到我这咋没效了呢,估计可能不对症。于是和医生点点头,又拿了一大堆的膏药和活血化瘀的药然后一心的疑虑的迈着猩猩步回家了。
二、透骨针,分筋手
打完封闭针回家后,感觉脖子还是没有好转,把药吃了,膏药也贴了,在床上躺着,每隔半小时就起来走一圈(类似心跳检查链路),看看脖子有没有明显好转,如果有好转,就立马去出差。到了中午感觉没有啥好转,不能出差了,于是跟相关人员取得了联系,取消了出差。下午和晚上都在家躺着,期待封闭针、膏药能起作用。
第二天一起床,赶紧转一圈检查下脖子情况,哎呀,感觉更重了,这次不仅是脖子疼,还加上了头疼、耳鸣、恶心。脖子完全不能竖起了,医院看下,这种情况常识看,还是决定看中医,医院,本来坐地铁很方便,但是考虑这种情况脖子没法直立,还是决定打车,至少可以仰卧在车后座上。
上了车,感觉后座有点脏兮兮的,就把随身带着的一把雨伞垫在头下,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就这么躺着后座上,眼前只能看到车顶晃来晃去,有点头晕,加上不能看到窗外,有点失去控制感和目标感,还是多少有点恐慌感,没目标的时候就会感觉时间过得特漫长,就这样好不容易医院。
医院的问讯处,还是建议看骨科、推拿科、针灸科三者的一个,老乐索性一次把三个科的号都挂了,先到了骨科,骨科医生按了下脖子,并看了昨天的X光报告,告知不是骨头的问题,他也觉得是落枕,建议去推拿科或针灸科,而且还说,他自己也得过严重落枕,就是针灸好的,针一下去,立马疼痛缓解。老乐一听,心里面觉得安慰了很多,总算看到希望了。
赶紧迈着猩猩步坐电梯到了推拿科(骨科、推拿科、针灸科楼层高度依次递减),推拿科的医生检查了下,听说老乐昨天打过封闭针后,表示封闭针后的48小时不能推拿,老乐又转战到针灸科,针灸科的医生听说是落枕,又用力向上拔了下老乐的脖子,问老乐是不是拔起了脖子是不是舒服点?老乐感觉效果不是很明显,医生初步觉得还是落枕,就安排了三次针灸,今天第一次。老乐看了看缴费单,上面写着骨隙针,原来这针要扎到骨头缝里啊,心想这不就是武侠里面的透骨针吗?
等老乐针灸的时候,是坐在一张凳子上,头趴在一张治疗床上,把脖子露出来,医生过来,手里拿了一把一次性的针灸用针,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针都扎到老乐的脖子上,脖子背面上中下和头皮上都布满了针,感觉有点像刺猬。
扎得深的地方会有酸疼的感觉,其他针疼还可以忍受。正当老乐松口气的时候,医生说了句,上电针。老乐心中一惊,想起了革命电影中的电刑,正在恍惚间,就见一名实现生(顺便说一句,当时诊室的医务人员很多,但是医生貌似只有一到两名,其他都是医疗院校的实习生),拿了两个带着导线的鳄鱼钳走过来,把鳄鱼钳夹到脖子上的针上,然后打开鳄鱼钳后面的一个小盒子上的开关,立即觉得通了电的针跳了起来,在脖子带来一阵阵撞击的感觉,突突的跳感,只觉得酸胀。
电针大概半个小时结束了,一个实习生过来把针都拔了(原来扎针的时候穴道深浅位置很讲究,需要医生处理,拔针貌似没啥太多技术含量了,就由实习生来做)。医生过来问:怎么样,轻松点了吗?老乐抬起头感觉没啥变化,没有像骨科医生说的那样疼痛顿解,但还是冲医生点点头说好点了。医生说你应该筋黏连起来了,等下到旁边的房间做一个分筋的推拿+一个脖子校正的手法,应该对落枕有快速效果。去之前,先让老乐又去拍了一张张口位颈椎X光片(正面和侧面的),所谓张口位,就是拍片的时候嘴巴张的大大的,这样应该是为了看起颈椎的全部情况。
片子拿给理疗医生,他看的很仔细,看完后安排一个实习生说热敷,然后老乐按要求趴在一张治疗床上,脖子上被压了一个奇热的枕头,热敷了十分钟,实习生过来开始放松按摩,主要是消除筋之间的黏连,这位实习生胖胖的,力道奇大,特别是按颈部的时候挺疼的,好在老乐还能吃得起重,手法挺到位,看来得到了分筋错骨手的真传(听一位太极大师说,一般比较靠谱的太极学生都是体重较大的,这样下盘较稳,力道发的出来,看来有道理)。
按完后,到了最核心的一步,颈部矫正,这时由理疗医生来做,他先让我躺平,然后他用手托起头,开始在颈部仔细摸索,边摸边对实习生说,这个病人落枕很厉害,是江湖上最最险恶最最无耻的环枕(意思不是一般的落枕,而是前后左右上下都落枕了,这句话老乐演绎的,医生原话意思差不多)。
然后说开始矫正,接着把老乐的脖子撇到最左边,然后说了一声忍着点,突然抓住老乐下巴发力把头又向左边撇了一下,老乐觉得脖子都开被拧断了,完全没有准备,一种巨大的恐惧感袭来,刚想说停,只听咯叭一声脆响,没等老乐回过神,又把脖子撇到最右边,随着一句忍着点,再向右猛地一撇,又是一声咯叭,接着前后左右都咯叭完,一气呵成。
然后让老乐坐起来,说感觉怎么样?别说,是觉得脖子疼感轻了些,但是头疼、耳鸣、恶心感还是没有消退,老乐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民间治疗落枕的转脖子吗?只不过这位医生转的很专业,很娴熟,而且气定神闲,很是佩服,于是和这位医生聊了几句,这位大夫感觉遇到了一个同一个level的病人,估计平时也没碰到啥知音,就多说了几句,他们这个矫正可是经过长时间训练的,其本人读研期间苦练8年,对颈椎骨骼走向,力道把握都是反复钻研,民间的落枕转脖子有很大风险,因为很多人的颈椎骨都有隐裂,如果不看张口位的X光片,确认颈椎错位的细节和骨头没有隐裂,是绝对不能转脖子的,否则极容易出现拧断脖子的情况。
哇塞,转个脖子还有这么多讲究,果然是科班,老乐自己也觉得学了些不同领域的新知识,心情也好了很多,在深表佩服之后,约了隔一天再来矫正,于是打车回家了。
三、被擒,理疗
老乐扎了电针、又做了分筋错骨的手法后,至少觉得心理上觉得有所好转,落枕转脖子嘛,一种传说了很久的神奇的治疗方式,应该对症,于是满怀希望的打车躺着回到家,早早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赶紧起床测试脖子,哎呀,还是老样子,脖子疼、头疼、耳鸣、恶心,这是咋回事,貌似昨天治疗没效果。不过咱也不能狗熊掰玉米没耐心不是,对这种疗法也不能浅尝辄止,还是决定继续去扎针,医院,还是要弯着腰,耷拉着脑袋,一副猩猩状。
昨天扎针的医生说还没缓解啊,这么严重啊,你这不是落枕了,应该是颈椎病,住院吧,然后拿出手机,不管老乐差异的眼神,联系了一位住院管床医生,问有没有病房,对方貌似说病房满了,但恰巧中午有人出院,下午可以住进去。
这边老乐还在犹豫呢,落枕就住院,恐怕不妥吧,因为老乐意识中住院都是很严重的病啊,再说家里单位里还有很多事情呢,咋能住院呢。于是老乐站起来,边向门口移动边说,大夫,这个我还没想好,应该不用住院吧。大夫一把拉住我,说不能走,你这个可能随时眩晕,甚至晕倒,必须住院。老乐看她这么严肃,顿时也被吓住了,心想这会还是听医生的吧,毕竟人家专业啊。就医院针灸科就地擒拿,医生麻溜的给开了住院单,就把老乐关进了针灸科的住院病房。
老乐挪着猩猩步办了住院手续,还算简单,就是把医保卡压在住院部,同时交了押金,还给了一个标有